又隔了几日,顾轻舟忽然回来了。吉普车停在楼下,和包觅二人到市里把新制的棉服给青梅取回来。

青梅正好在走廊上教王嘉园做焖子,见到他上楼,受伤的小尾指指根上还不信邪地挂了包点心。

青梅赶紧接过点心,把虚掩的门打开放下点心,又把包觅手上提着的鞋盒接过来。

顾轻舟这些天审了不少人,身上的煞气还没收敛干净。大刀阔斧地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看着青梅站在他面前甜甜的笑着,像是一只巡视领地的头狼。

青梅说:“饿不饿?我给你们弄点吃的?”

他喉结滚了滚,疲惫地说:“好。”

包觅坐在小马扎上,也有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捂着肚子说:“嫂子,我太饿得慌了。”

青梅马上说:“知道了,马上给你们做。早上剩下的馒头,我给你们煎馒头片吃。”

包觅看着屋里小火炉上面还有烤着的花生,他拖着小马扎过去也不见外,剥了几颗,先递给首长。首长不吃,他吭哧瘪肚地磕了起来。

外面炉子火大,青梅跟王嘉园借了火,把馒头片切好,铁锅里放了几滴花生油。在馒头片上撒了白糖,煎成金黄色以后又往上面蘸了些芝麻t酱。

要是有鸡蛋就更好了,可是鸡蛋吃完,这些天没有卖的。供销社进不到货,乡亲们把鸡蛋都攒着过年吃呢。

她一口气煎了四个馒头,又找王嘉园借了热水给他们泡了两杯牛奶。

“你们先吃着,我把焖子煎了。”她刚做好的,天气冷冻的快,一整块用红薯澱粉熬出来的半透明的方块,扣在案板上切成麻将大小。

王嘉园刚煎好的焖子还在到处显摆没舍得吃,又过来看青梅亲手煎。同样的焖子,她怎麽又觉得青梅盛在碗里的比她碗里的香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