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葳迟疑道:“我曾见到过一人,自称是你奶嬷嬷。”那人还骗她,越之恒自小就是个坏种,无恶不作,还说越之恒心性凉薄,只对曲姑娘和哑女有感情。
越之恒敛眸,若有所思。
湛云葳观他神色:“你知道是谁?”
“大概能猜到是谁,你可还记得越无咎使的天阶杀阵,我这堂弟没有这麽大的本事。”
湛云葳一点就透,整个灵域能画出天阶阵法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方淮所在的方家,再往前追溯,与越之恒有仇的便是上一届彻天府掌司,据说东方世家也是历代修习阵法。
“是东方家的人?”
越之恒颔首。
“东方既白不是已经死了吗?”据说还是越之恒带人杀的,东方既白当年权势如日中天,比起现在的越之恒不遑多让,若非他太过膨胀,令灵帝心怀不满,又恰逢越之恒比东方既白更好用,东方家不会这麽快没落。
“他有个小儿子,当年掉下了悬崖,彻天府以为他死了,现在想来,恐怕还活着。”
“你当时灭人满门了?”
越之恒含笑道:“湛小姐,你这是什麽眼神,莫不说这是陛下圣旨。我不灭他满门,等着他成长起来,灭我满门吗?”
湛云葳无言以对,王朝的权利倾轧好像历来如此,最狠辣的人才有资格活下去,现在灵帝不是也想将仙门斩草除根吗?
不过那位躲在暗处的东方公子,实在不可小觑。
怎麽都谁想杀越之恒?湛云葳觉得跟在他身边实在危险,愈发坚定了得赶紧离开。
算算日子,三日后也快了,成败在此一举。
妖傀丹,你可得争点气啊!
因着大婚,王朝按律给越之恒批了七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