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葳道:“至少掌司大人算个正人君子,对我没想法。”也不会给她下药。
“……”越之恒顿了顿,放下杯子看她一眼,“你还真是……”
真是什麽?
她想要问清楚,却发现那股好不容易压下的颤意,又涌了上来。湛云葳咬牙,并紧了膝盖。
花巳节本就算个互通心意,或是寻欢作乐的日子。
他们一安静下来,其他画舫上的靡靡之音,便透过夜风传进来。
要死了。
湛云葳语调艰涩:“掌、掌司大人,我的药还没解吗?”
越之恒冷道:“没有。”
哪有这麽容易,他的灵符不过让她清醒片刻罢了……那灵符原本还是他为自己準备的,怕悯生莲纹一开自己没了理智。
就这一张,只能管一刻钟。
“意缠绵”本就算不得什麽灵物,初代掌司性情阴邪,最早这意缠绵,是他豢养出来控制心上人的。
越之恒不得不告诉她一个冷酷的事实:“别看我,我没解药。”
湛云葳自认情绪向来稳定,此时也快绷不住了。
“那怎麽办?”
越之恒说:“兴许可以忍过去。”
但彻天府的记载,没人做到过。湛云葳就算意志力再顽强,可意缠绵是摧毁神识的东西,且每一月只会比上一次更加剧烈。
一发作,她连自己是谁兴许都能忘了,哪里还能生出抵抗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