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三日,越之恒都没回来。
到了第四日夜里,又开始下起了雨,湛云葳睡得朦胧之际,隐约感觉床边有个影子。
睡意一瞬清空,她从床榻间坐起来,发现顶着风雨回来的人,正是三日不见的越大人。
越之恒问:“吵醒你了?”
他衣衫湿透,身上残存着血腥气。
湛云葳摇了摇头,迟疑道:“你受伤了?”
“旁人的血。”
她轻轻“唔”了一声,心里琢磨,不知道越大人杀了多少人,在大雨中还没清洗去血腥味。
不过越之恒平安回来,神色还无异样,委实是一件好事,她悬着的心放下,明白三皇子的事大概尘埃落定了。
过了一会儿,越之恒清洗完毕,準备就寝,发现湛云葳拢着被子,半点都不困,一副在等着他促膝长谈的样子,他微垂下眼,神色淡淡走过去,拿出褥子,準备睡觉。
他三日没合眼,眉眼难掩倦怠之色,可他知道,有些事情还是得和湛小姐说清楚,否则两个人都睡不好。
“三皇子的事,处理好了?”
越之恒说:“嗯。”
他简单解释了下这几日在做什麽。
这事首先不能和湛云葳扯上关系,也不能让陛下心里埋下对彻天府的一根刺。
于是他顺手陷害了几个朝堂平日里的对手,这才让宫中的人“无意”捡到玉珠,将东方澈摆到明面上。
湛云葳得知他这几日没回来,原来是在王朝搅风搅雨,而非遇到什麽麻烦时,她表情怪怪的。
主要越之恒说起这些事,习以为常,仿佛并不觉得陷害旁人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也不在意她会如何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