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城主一直没露面,不时有人受不了撩拨,揽着美人离开。
青衣舞姬媚眼如丝。
但这郎君十分不解风情,她半跪着,越之恒不为所动,也不曾伸手来扶她。她笑笑,垂眸间,手中美酒倒在了越之恒衣袍之上。
她低呼一声,连忙告罪,俯下身去,想替他擦拭。
这样的伎俩在宴会上并不少见,桌案之下,谁也看不见发生了什麽,但门客们眯着眼,放纵的姿态,一副王朝朱门酒肉臭的气息,越之恒见过不少腌臜,自然明白其中门道。
舞姬低头,还不等她看清那处轮廓,一根金筷抵住她下颚。
入肉一分,冷凉得令人发颤。
她抖了一下,楚楚可怜望去,对上一双含笑、却冰冷凉薄的眼:“不必。”
文矩一直在饮酒,见状道:“行了,你退下吧。”
舞姬如蒙大赦,立刻退开。
文矩说:“李兄别介意,若是不喜,你我饮酒同乐。”
他全程也没招来任何美人作陪,似乎坐实了洁身自好的传闻。
难怪永宁郡对他赞誉颇多,一场宴会,既成全了放浪形骸之人,也不勉强不喜此行的门客。
座上门客陆陆续续揽着美人走光,剩下三两个的时候,文矩看了一眼几人。
“诸位兄台,就比他们让在下费心了呀。”
似乎听出他话中有异,几人面露惊愕之色:“文公子,你这是何意。”
文矩还是那副很好说话的姿态,对着堂后道:“有劳父亲,亲自收拾这几个难啃的硬骨头了。”
那墙逐渐变得透明,有人踱步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