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中大多拎着花灯。
湛云葳的视线忍不住四处逡巡,她知道裴师兄和仙门的人肯定就在附近,可看谁都像,又看谁都不是。
一盏玉兔灯递到面前,做得极为精巧可爱。
她拎着灯,忍不住看了眼越之恒。
他说:“阿姊让我带你逛逛,还有没有想要的?”
她收回心神摇摇头,河边不少人在放河灯,一眼看上去,河上仿佛星光点点,美不胜收。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拿着风车的孩子,好几次险些撞在湛云葳身上。
越之恒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那披风并非凡物,而是一件法器,穿在身上不仅不热,还有丝丝凉意,至少护着她能不被沖撞。
湛云葳越想越觉得他今日怪怪的。
其实从昨日出门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越之恒早该在她为失言道歉时就不生她的气了。
可偏偏像是有一股暗火,无声无息。
可她再看过去时,越之恒神色平静,仿佛是她的错觉。
四处还有卖糕点的,越之恒也买了一包递给她,湛云葳心不在焉咬了一口。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卖糕点的也多看了她一眼?
最要命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她擡眸觉得那杂耍的也在看自己。
哪个是裴玉京?哪个是湛殊镜?
若真用了改颜丹,她也看不出来。两人来到河边,湛云葳甚至觉得那画舫的船夫也怪怪的,她还要再看,下巴上微微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