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平时, 越之恒显得更冷淡, 自私, 我行我素。
看看几乎被拆的地宫, 就知道那些邪魂恐怕也没讨着好。越之恒就不能和器魂一样, 去找找地宫中残存了什麽宝物吗?
越之恒隐有不耐, 单手将她从棺中抱出来,他要什麽他自己来。
湛云葳眼尾扫见一旁桌案上的灯盏, 那本是点来安魂的长明灯,她松了口气,拿过那盏灯, 驱动自己仅剩的灵力,注入越之恒的识海。
他似乎顿了顿, 再擡眸时, 眼瞳虽然还看得出入魔征兆, 却明显清醒了不少。
“越之恒?”
越之恒沉默了片刻,他虽然被魔气控制了须臾,却不至于失忆,想起自己方才想做什麽。他也有些头疼,放开湛云葳,应道:“嗯。”
湛云葳见他缓过来了,总算松了口气。
越之恒对上她的目光,道:“别看了,我没什麽好解释的。”
湛云葳:“……”
越大人偶尔的坦诚,真是令人不知道说什麽好。
湛云葳知道他也是为了救自己才来到地宫,总归……越大人有意识的时候不那样就行。
湛云葳问他:“你闯进来,伤还好吗?”
“没事。”他轻描淡写带过,说,“这地宫被前人设了禁制,按理说不可能将人拖进来,你发生了什麽?”
“我也不知,这些残魂似乎想夺舍我。”湛云葳说到这里,迟疑了一瞬,还是说了实话,“我总觉得这里气息熟悉,兴许和我娘有关。”
越之恒只在湛云葳发热的时候,听她提起过一次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