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个念头是担忧。
前两年,不乏有人给越之恒送人,可谓花样百出,但大多数是出于戕害越之恒的目的。
最严重的一次,有个权臣甚至在宴会中给他下了药。
那时候越之恒年纪不大,初入官场,也没做到彻天府掌司的位置。回来以后,他生生逼出体内的药,冷笑了几声,没说什麽。
但没多久,那权臣死于非命。
昨日越之恒本来说过不回来,事出反常,越清落难免担心。
越清落坐不住,连忙去前院,这会儿天蒙蒙亮,也是厨房做好早膳,给各房主子送早膳的时候。
越清落踩在积雪中,一时心中惴惴,心跳很快。
王朝是什麽样的地方,就算越清落没有经历过,这些年也听说过不少。
她不知,若是越之恒不察被害,真和旁人发生了什麽。该如何同弟妹交代。
同湛云葳相处了那麽久,越清落对湛云葳也有所了解,这样的事,自己和越之恒都接受不了,更不指望湛云葳会接受。
她一路跑到前院,路上险些跌了一跤。
只希望她没来晚,阿弟没有犯下大错。
她没法说话,一时也顾不得打扰,上前擡手砰砰敲门。
越之恒到天明才勉强睡着。
结果天没亮,他就又醒了。冬日没有鸟鸣,唤醒他的是无法自控的尴尬情况。
他低眸,怀里的少女在他怀里倒是睡得很香。
平心而论,湛小姐的睡相其实很好。但仙玉床本就会根据人的体质调整热度,她体寒,仙玉床自然烫了些。
越之恒吹了风回来,她就一个劲往他身边靠。
他倒也没说什麽,还用灵气降低了体温。湛云葳愈发觉得舒服,不愿离开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