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架不住仆从们捧着他, 纷纷夸越无咎字画了得,越无咎一时飘得不知今夕何夕。
“大堂兄的画才叫好呢。”越怀乐说,“我虽然没有和他一起念家学,听说最挑剔的先生,也对他赞不绝口。”
她压低声音,给嫂嫂告密道:“我听阿兄说,家学里还有姑娘心悦于他,只是觉得他性子实在古怪,后来都被吓退了。”湛云葳忍不住看向越之恒。
他在廊下听着老爷子讲话,老爷子今夜喝多了些。自大儿子死后,又要一心筹谋阴兵之事,越老爷子也很多年没有这麽高兴放松了。
絮絮叨叨教了一堆炼器的秘诀。
好几次讲的重複了,越之恒会毫不留情地提醒:“讲过了。”
要麽就是无情戳穿老爷子:“我十七岁就会。”
他这样冷漠,惹来越老爷子不满地一瞥,搜肠刮肚却也想不到还有什麽能教给这个不孝孙。
越怀乐忍不住对湛云葳道:“嫂嫂,你要不要去救一救大堂兄。”
眼看那边祖孙两个聊不下去了。
湛云葳拿起一盏素面的灯,穿过院子里热闹的人群,走到廊下。
她一过来,还不待开口,越老爷子摆了摆手,对越之恒说:“算了算了,陪你媳妇去。”
越之恒看一眼越老爷子,没说什麽,朝湛云葳走过去。
越之恒问湛云葳:“怎麽过来了。”
“怀乐说你画的画最好看,我想让你帮我也绘一盏灯,不知道越大人赏不赏脸。”
越之恒让仆从搬新的桌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