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没能回去与人言说,那无论她在哪,她都可以是在凡云山,别无他处。
远处的山上。
“杨兄,他当真拐了这条路?”
杨策像是遭到了什麽奇耻大辱,指指自己,说道:“我,堂堂振威将军,从六品。”
又指了指空无一人的土路:“他,一个山窝窝里的土匪。”
最后,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昭:“我跟不上他?!我吃干饭的?”
谢昭嘴角一抽。
他们在此守株待兔,株已经守了三日,兔毛都没见一根。他只是问问,杨策就炸了毛。
谢昭深吸口气,準备安抚:“杨兄,我肯定不是怀疑你跟人水平,我是说……等等!”
谢昭一把将杨策的头按回树后,整个人紧绷起来。
有多少人?
杨策给谢昭比划手势。
不少,几十人。
谢昭凝神,侧耳听了一会儿,同样比划着手势回答。
随后,谢昭皱了眉。
这脚步声有些奇怪,有一些沉重有力,有一些细碎漂浮。
就算是山匪,常年生活在山中,从在山间爬上爬下,也不会有这种虚浮的脚步,何况这群人并非普通的山匪。
普通山匪不可能和军饷扯上关系,这群人八成是和朝中有所勾结。
随后,他的奇怪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