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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前世,在嫁给谢昭之前,做过最出格的事,不过是瞒着父母,在外偷偷置办一点産业。以及,用些心思和手段,去算计尚且有些单纯的魏肖。

她所能做到的最大的梦,也无非是嫁给魏肖,成为他的正妻,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

她总是担心,时常犹豫,唯恐自己行差踏错一步,便万劫不複。

后来,她才明白,没有会让自己永世不得翻身的错误,只有会让自己永世不得翻身的处境。

譬如,魏昌就极难行至无法翻身的地步。

她重生以来,不断地算计蚕食,也刚刚撬动他微不足道的一角。

这便是权势的力量。

没有人能生而知之,太子也一样。

在那种恶劣的后宫环境,是养不出太子这样事事细致的人来的。

她倒是认识一个这样的人,比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妙妍指尖轻触唇瓣,那里似乎还留存着草木味道的余韵。

与此同时,京城。

魏麟摔了身前的茶盏,瓷片飞散。

沈微月听到清脆的响声,浑身一颤。

她与沈妙妍一同去锦州,沈妙妍中途失蹤,她也没太在意。

她自觉沈妙妍是丢了还是死了,跟她关系不大。

甚至于她从锦州啓程回京,她都没打探过沈妙妍的消息。

自然也就不知道她跑去了淮州。

等她回来,才知道沈妙妍在淮州,坏了魏麟的事。

沈妙妍出现在淮州,这才引去了谢昭和蔡奇鸣。

归根结底,淮州的那点事情,最后闹成这样,都是因为沈微月把沈妙妍带去了锦州,却又放任她不管,由着她四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