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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

“朕任你为监察御史,即日起,便啓程去淮州吧。待到解决了那里的叛军,朕会好好为爱卿庆贺。”

沈妙妍眉头微蹙,抿了抿唇。

淮州?

就算魏昌完全不怀疑淮州叛军与她有关系,那魏昌也不怕她去了东南,进了谢昭的大本营,西疆和东南一同失控吗?他怎麽敢的?

但去东南更和她的心意。

本来现在这个阶段就很难拒绝魏昌的调令,若是去东南,刚巧可以和九星军那便联系起来。

竹叶沙沙作响,阳光映照出一片斑驳,翠羽红喙的小鸟落在一块半人高的石块上,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傅松吐了口气,将手中的稻谷撒在地上。

“我每次来,你都能找过来,怎麽不飞到远一点的地方?斯陆不是说你野得很吗?”

鸟儿从石块上蹦跶下来,哒哒地啄米。

傅松目光有些複杂地落在石块上面。

那石块受了风吹雨打,但当初得刻字足够深,还是能够辨认得清楚上面得四个字:兄长斯陆之墓。

没有落款。

傅松握住自己右手的手臂:“你总说我太不收心,如今,我也算是为国为主,做了大事……”

随着他的力道加大,腕间传来尖锐的刺痛。

他笑了一声。

“你看,凡事都有代价。”

“不过你明白,是吧?”

他将自己腰间的酒囊解下来,又从袖中摸出两个不大的杯子。

“如今我啊,大小也是个令主了,身居高位,不宜醉酒,便只同你小酌一杯。”

他给两个杯子斟满酒水,起身,将一杯酒浇在墓碑的前方。

酒液很快渗入土地,只留下一小片深色,又很快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