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这麽瘦,风一吹就要上天了,我方才都觉着像是在放纸鸢。”
她的身形是过于单薄了,确又生得高挑,在旁人看来像是一根挂了衣衫的竹竿,细细长长。
“以后得给你好好补补,喂胖一点才好。”沈长谙脱口而出,“这细胳膊细腿,万一哪天磕了碰了,我都担心你骨头断了。”
她听这语气,倒像是逢年过节,长久不见的亲戚拉着小辈的手说“瘦了瘦了”一样,竟有些许亲切,不叫人排斥。
丁允眼巴巴地凑过去:“茶哥哥,我是不是也该补补,你看我这虚得,刚刚都立不稳了。”
沈长谙看了他一眼,眼角弯弯,“你挺壮实,虚那是熬夜熬的。”
丁允被戳破了,悻悻地退了回去。
他这个年纪为什麽要早早睡,年轻才有熬夜的资本嘛!老了想熬都熬不动!
“你这耳坠谁给你戴的?”沈长谙目光扫过丁允的脸,银色耳坠是那麽显眼,突然对他的耳坠感兴趣了。
那银色飞鸟耳坠闪烁着点点白光,衬着少年的朝气,恣意又张扬。
丁允摸了摸左耳耳垂,“哦,是师父,师父说左耳戴耳坠可以留住我的聪明才智。”
“你师父还信这些?”顾清疏疑惑,按理说那些仙们大家都不怎麽信这些俗世迷信啊。
“宁可信其有嘛,而且还挺好看的,况且你们不感觉我聪明得紧嘛!”丁允倒是自信。
顾清疏:……
沈长谙:……
确实挺“聪明”。
丁允是个话多的,你说一句,他能回个十句,这样的好处便是:不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