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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樊璟生病也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从前对樊璟施以酷刑,他也不会病倒,更何况他本就体弱。

其实她是有一些愧疚的。

因为她,许多人都变得不幸。

而在另一边,沈长谙回到居所后,一向温和的他此刻像变了一个人,星河般的眸子却倒映不出任何情感,常常挂在脸上的微笑消失无蹤,寻不到一点温柔。

此刻卸下所有的他好像才是真正的他,冷若冰霜,淡然地像是冰封的长河,让人不敢靠近。

他看着桌案上的一张木牌无火自燃起来,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两个大字。

岑酌。

他看向那张木牌,心想:入局了。

而在桌案的另一边还有两张木牌,分别写着丁允与樊璟。

旁边一个黑衣人正低头彙报着:“君上,那些假冒小姐作恶的人已经抓到了,您想怎麽处置。”

烛火无声地燃烧跳跃着,映在他恍若天人的脸上,却也不能再添几分温度。

沈长谙右手抵着脖颈,食指划过一片,像是抹脖子的样子,“处理了吧。”

黑衣人看到沈长谙的动作便明了,低头应下,接着说下一件事:“玉神雪山那边也来消息了,说是您要的东西已经备好了,要不要给您送过来。”

沈长谙摆摆手示意不用,深如碧海的眼眸望不到底,“我自己去拿。”

黑衣人拱手行礼,彙报完便如鬼魅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