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璟甚至没有拿出鞭子,他只是看着沈长谙,眼中是道不明的情绪,“那有本事,你也别藏。”
说罢,他咬破指尖,朝着虚空以血为墨,画出一个阵符,灵力顺着指尖驱动着这个大阵,将血尸层层包裹,却又不伤他们分毫。
他隔着虚空,将大阵缓缓压入地下,那些血尸和怪物便像是被什麽无形的力量困于大阵内,无法动弹。
“你打算瞒她多久。”樊璟见大功告成,抹开指尖的血迹,转头看向沈长谙。
“不会很久,再等等,”沈长谙倒是没什麽反应,“不愧是她看上的人才,我知道我瞒不过你,但只要你不说,她就不会知道。”
“你装得还真像。”
“多谢夸奖。”
顾清疏一路跑到堰塘,与数不清的头发怪和长手怪擦肩而过,她知道,他们两个很靠谱。
堰塘这里是久违的宁静,没有血迹,没有怪物,只有一池青蓝色的水。
她深吸一口气,跳下了堰塘。
这里的水很冷,甚至可以说是彻骨的寒,但她并不感到难受,甚至发现自己的灵力更加醇厚了。
这堰塘地下静静地躺着两具尸骨,看盆骨应该是两个女子,她只扫过一眼便又朝更深处游去。
在堰塘最深处的泥地里,一颗头骨半埋在水中,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她知道,那就是亓舟。
她朝那头骨游去,轻轻扒开旁边的泥土,将那头骨挖出抱在怀中,擡头看了眼那泛着微光的水面,向上游去。
马上就能看见天了。
樊璟此刻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一个人以血为阵控制那麽多怪物已经很耗费精力了,还等了她那麽久,他已经快压制不住那些怪物了。
顾清疏跑到尸骨和人皮鼓面前,将怀中的头骨放好,拼成了一具完整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