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不对了,她放过樊璟确实是因为利用,但她是真的不想要这个玄剎门。
再者,樊璟与程鹿音,本就是不同的。
顾清疏冷笑一声,像是嘲笑程鹿音的臆想,“樊璟与你不同,他先前害我,那就只是害我,从不牵连旁人,也不会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她蹲下掐着程鹿音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说,“而你,只要是你要做的事,你会不惜一切代价,包括无辜的人,他们的性命在你眼中算什麽?”
“若你只是害我的话,我也会放过你,但你不是。”
“你不配与樊璟比。”
这些话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全是心中所想。
她本就是个淡漠的人,看一切事情都很淡,很少有什麽事如此刻骨,不易爱也不易恨。
可这几个月以来,不管是岑酌,樊璟,曼曼,还是沈长谙,丁允,洛初,他们每个人都让她的情感变得更加丰富,让她变成一个有爱恨憎欲的人。
但人一旦有了感情,一旦有了牵绊,便会变得软弱,犹豫,更容易受伤。
她现在明白了。
她现在也算是半只脚踏入人间了。
“你不能杀我!谢洲瀛不会放过你的!”程鹿音看着这个女人,仿佛看到了五年前那个提着前任左护法首级的那个少女。
让人心悸。
这三个月来,顾清疏对旁人表现地是温和了些,叫人都忘记了她从前是个怎样残忍的人。
现在,程鹿音看着她,只觉得,从前的那个顾清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