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不然方才所做的就都白费了。”
樊璟应着岑酌,又想到了什麽,“但是现在情况也没那麽好,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要是出了什麽事都没人知道,留一个人守着吧。”
他与岑酌对望一眼,二人都有些心虚。
他们希望顾清疏能熬过今晚,但又怕她醒了,自己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她。
于是他们的将视线对準了锦岚。
岑酌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那个……锦岚啊,今晚麻烦你在这里守着了。”
樊璟直接不敢看锦岚了。
这多不好意思啊。
但也只能对不住了!锦岚!好兄弟!
锦岚指着自己,幸亏他戴了面具,看不见表情,但也能看到他瞪大了惊恐的双眼。
“又是我?合着你们一个二个都把我当砖啊,哪里有用哪里搬!我真的是生来欠你们的!”
但他这样说着,还是认命,点着头,“好吧好吧,就我吧,你们走,都走。”
岑酌他们都知道,锦岚人挺好,脾气也不错,只是嘴硬话碎爱抱怨,但让他帮忙他绝对会帮,只是要听他抱怨几句,他们都习惯了。
但这次确实是逮着锦岚一个人薅,着实是委屈了他。
锦岚啊,真是抱歉,下次还敢。
轰走了岑酌和樊璟后,锦岚才安静下来,一掀衣袍坐在床边,一改往常轻佻的模样,看起来稳重了一些。
他面具后的双眼深邃好看,身上浓重的沉香味盖过了弥漫的血腥味,但两种味道交融,只让人觉得恶心。
可他像是没有嗅觉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无声地看着床上的人,连呼吸都轻柔。
尽管他不在意这满屋子的气味,但看着她脸上的血迹也不舒服,他垂首叹息着,转头离开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