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疏听完这一席话,只觉得太好笑了。
她立场不定,是,她确实对有些仙门人宽纵些,但她也没有说过要离开浮渊。
她甚至没有选择同师兄一道回上清天。
所以他们在担心什麽?
谢洲瀛怎麽能用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来利诱他们,他们还信了。
“我从未说过会离开浮渊,离开玄剎门,”她这话发自肺腑,心像是被剜了一刀一样,又苦涩又痛,“你们在担心什麽?”
“我……”岑酌擡头想说些什麽,看到她泛红的双眼,心间泛起一阵悲痛,迅速垂下了头不敢看她。
樊璟还是默不作声,说实话他不知道该怎麽说。
他怕自己多说一句,会引起更不好的后果。
毕竟他做的错事,可比岑酌多得多。
“那晚的事不怪你们,我也不怪任何人,可我们不是朋友吗……”她仰头,眼珠子转着,想让湿润的眼睛干涩一些,“我不会生你们的气,也不会怪你们欺瞒我,我相信你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但你们也能不能相信我。”
或许真的是她在他们面前提仙门提得太多了,才让他们有这种错觉,但她根本不会回仙门,上清天宫了。
因为她没有这个资格。
岑酌和樊璟,虽然他们三个相处的时间不多,特别是樊璟,不久前他们还是仇人。
但是,既然她已经将他们视作朋友,便不会做出不告而别这种事。
她从来都没有与他们说过自己想回仙门。
况且她也说过了,待中秋后,她便会回浮渊。
所以他们为什麽要担心。
她无法以一种恶劣的态度对待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对于这件事,她不会恼。
也不会恼他们。
况且那晚的事本来就不是他们的错,她没有资格怪他们,而后来的欺瞒,对于她来说,也算不得什麽。
“这件事就过了吧。”她说完便转身準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