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之间是有相通之处的,她知道自己最擅长的是剑,可她不能用,那排在剑之后的便是刀了。
岑酌赠刀,确实让她心中一暖。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一个温暖的人。
云鱼一夜后,她的匕首也不知去哪了,但听岑酌说仙门没有怀疑她,她便猜测是不是在沈长谙那里。
在这期间,她确实缺一个武器。
“谢谢。”
她看了看手上的刀,又扫过樊璟和岑酌,“那好,我先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居所后,天色已经暗了,地上泥泞,水洼连成一片,散发着泥土的腥味。
顾清疏一进门便看到桌案上摆着的衣服,那不是她的衣服,但看这配色,不用多猜便知道是谁。
她将长刀搁在桌上,打量着这件华贵的衣袍。
一如既往的黑色看着让人心情压抑,暗紫色的绣纹倒是精致,只是她不喜欢这颜色,腰封银丝滚边,古朴繁纹她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一看就知道是谢洲瀛差人送过来的。
这样的颜色,他最喜欢了。
只是她不喜欢。
可她现在受制于人,也只能对他言听计从,他让她做什麽她便只能做什麽,他送什麽衣服她也只能穿什麽衣服。
平日里撒撒气倒也没什麽,但若是让谢洲瀛知道自己不听他的话,不按照他的安排做事,受苦的不会是自己,只会是她在意的人。
若是从前,她倒是敢偶尔违背命令,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有在意的人,她不敢赌了。
谢洲瀛说的对,她不该有软肋的。
她也想一直那样随意放肆,没有束缚,但往往事与愿违,她注定无法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