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鹤捂着心口,那最脆弱的地方,双眼通红。
眼前浮现出那抹残魂,仿佛看见了离恨天上最温润如玉的师兄。
“大师兄……”
阮净的身影太过虚幻,这一切都在告诉他,这只是残魂,他的大师兄,早在二十一年前就不在了。
“阿宁。”阮净一笑,“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
“大师兄!大师兄……”江别鹤想要去触摸那倒虚影,却只摸了个空。
“这麽多年过去了,怎麽还跟小时候一样。”阮净擡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在即将触碰到时一顿,止于空中。
江别鹤眼眶湿润,多年无情道在这一刻破功。
这是无法说出口的思念。
这麽多年了,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为此事伤怀,但每每想起那日,魔气滔天,天地同色,总会心悸。
那一天,他失去了最重要的兄长。
“怎麽还是这样爱哭。”阮净看着江别鹤强忍泪水的模样,却是一笑。
“可是阿宁,别哭,这回我没办法再帮你擦眼泪了,也没办法再抱你哄你了。”
是啊,毕竟,大师兄已经不在了。
只会撒娇告状的小哭包也变成了衆人口中的仙师了。
“没哭。”江别鹤挤出这两个字便咬紧下唇,想要止住夺眶的泪水。
“得了吧。”沈长谙就着擦血的丝绢去擦江别鹤的眼泪,却被他一巴掌打开,只得一笑,“还装。”
“你别逗他了,当心阿婴半夜拿追月射你。”
阮净一开口,沈长谙自然听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