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婴,怎麽样了?”江别鹤带着沈长谙赶来,也来不及换掉身上沾着血的衣服,急急忙忙,那神色,看着像是刚发怒过。
身后的沈长谙一改往常不正经的模样,安分极了。
“幸亏心口有什麽东西护住了,否则真的要没命了。”
江别鹤挥挥手,让江别泧让看,自己坐在窗前,手指搭在顾清疏的额心,探查着。
待灵力流过心口时,他眸色一沉,转眼望向沈长谙。
那人心虚一笑,又立马转开了头。
“也就只有一口气了。”他沉着张脸,看着有些吓人。
他们江家人这张脸就是这样,不笑的时候眼尾上挑,一张脸又白又清瘦,看着总感觉是生气了,让人怪害怕的。
江别鹤收回手,灵力为刃割向自己的手腕。
鲜血滴落,他将手腕凑到顾清疏唇边,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让那血落入她的口中。
一滴一滴喂养,直至她脸上有了血色。
这法子实在是太过稀奇,但无论是江别泧还是沈长谙,亦或是一旁的夜浔,看着都无半分触动。
就好像,就该这样救人。
可这法子太过邪门,实在不像是正经救人的法子。
江别鹤见血喂得差不多了,又从袖子扯出一条丝绢,随意缠在手腕上,也算是止血了。
他反手运起灵力,缓缓注入她的心口,那最为纯净的真仙之力太过强大,但她一点都不排斥,如同无底洞一般,吸纳着那无尽的灵力。
只是她的身体亏空太大,怎麽也填不满,整个人也如同冬日寒冰,暖不了。
得亏江别鹤是真仙,流血流失灵力对他来说都算不了什麽。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收回手,目光却没有撤回,一直盯着她的脸。
惨白如纸,了无生气。
怎麽会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