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大,却惹得一旁的两个姑娘回头,连在水边欣赏自己风姿的夜浔都转过了鹤头。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沈长谙都快捏碎了指尖棋子,却还只能讪讪一笑。
“好你个江老四,管天管地还管起师兄了,我婚娶与否还轮不到你这小子来操心。”
他心中不知如何回答,便搬起自己师兄的身份来压江别鹤。
可江别鹤接下来的一句险些让他咬到舌头。
“这可不是我要问的。”他的好师弟勾唇浅笑,眼中还有调侃之意,“是师父他老人家提起的。”
“几十年前,我与阿婴去离恨天看师父,你和大师兄满人间乱跑,自然是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是怎麽说的。”
“师父说,小安怎麽大了都没有个人能管住他,连个眼瞎的姑娘都找不到。”
某个眼瞎的姑娘默默撤回了一个头。
沈长谙险些咬碎了牙,咬牙切齿般开口,“是吗?”
江别鹤没再开口,只是敲了敲桌角,示意他快些落子。
不催阮净,不催江宁,不催江婴,偏偏就催他是吧。
江宁你这好小子,等着吧。
他看着这棋局,心中乱得很,“我认输。”
江别鹤瞥了他一眼,“你搞什麽。”
“我自小就不爱这玩意儿,你找符老二陪你下吧,或者……”他回头看向夜浔,“对,夜浔也行。”
水边的夜浔抖动着翅膀,似是没想到这都能扯到自己身上。
“行吧,”江别鹤长叹一声,向江泠招手,“泠泠来,带着你沈师伯下一把。”
江泠也没想到会突然提到自己,指着自己,瞪大了眼睛,直到看到江别鹤点头,她才默默走了过去,坐在沈长谙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