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这才是她真正的身份，你该为她感到高兴的，樊璟。”沈长谙满眼欣慰地看着江泠，对樊璟说。

樊璟这下笑不出来了。

“她回了上清天宫，那我们呢？这样我们与她就是仙魔殊途，回不到从前了。”他暗暗说着，有些苦涩的意味。

从前的他想都不敢想，自己居然会想顾清疏一直留在浮渊。

毕竟他是真的有过想让她死的想法。

现在看着她回归仙门，是说不出的滋味。

中秋之后，他们就因此事闹过，没想到现在真的成了现实。

可作为朋友，应该期望她越来越好，而不是一直待在一个需要时时防备明枪暗箭的地方。

在浮渊，真心对她的人只有他们几个。

但在上清天宫，有江别鹤在，还有她的师兄们，她会幸福。

作为朋友，看着她回家，他应该高兴的。

可他就是这样自私。

他和岑酌算什麽……难道就这样一直错过吗？

明明在不久之前，他们也这样好过，无话不谈。

只是这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仙门和他们，她只能选一个。

对她来说，上清天宫是最好的选择。

“在她眼中，你与岑酌还是很重要的。”沈长谙自然知晓樊璟的心事，宽慰道。

樊璟长舒一口气，“你这是在安慰我？”

“不明显吗？”

是，太明显了。

损人的话常听他说，但这安慰的话还是听得少。

樊璟擡眼望天，直到湿润的眼睛变得干涩，才低下头说，“谢洲瀛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