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的,质疑的,辱骂的,指责的……
多的是不堪入耳的声音。
江别鹤仿佛听不到,伸出手,等着江泠的反应。
江泠垂头看着脚下的白玉阶,那些话语她不是听不到,但她不是为自己悲伤,她只是觉得这麽多人反对她,爹爹的压力会很大。
“泠泠,手给我。”
江别鹤自然知道江泠的心思,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会不了解。
这孩子总是太过为他人着想,一再压抑自己,让自己委屈,现在她多半是在想他的感受。
他能有什麽压力,眼前的是自己的亲生骨血,是他失散了十多年的孩子,是他违背天道都要保下的生命。
他怎麽可能因为一点外界的声音就不要她了。
如果真是因为这一点质疑与非议就放弃自己的女儿,那他真的不配为人了。
江泠擡头,看着那只手。
手腕上的伤口早已恢複,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眼前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割血渡灵,与天争命,奋不顾身的父亲。
她想不去听那些恶语,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素来不茍言笑的江仙师这时却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
无情道算什麽。
这一抹笑不似她之前看到的那样诡异,她知道江别鹤情感残缺,可能给不了她正常的父爱,但现在看来,他和寻常人家的父亲没什麽两样。
“仙师不可!”
“这是妖邪啊仙师!”
江别鹤不管那些话,牵着江泠一步一步走上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