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深度绑定,但却各有各的算盘。

此时三太吴梅正在惩罚办事不力的手下。

她不像米琴那样喜怒形于色,她是个变脸大师,只有在面对自己的男人时,才会露出小意柔情的一面,其他时候,她就是个吃人不眨眼的豺狼。

面无表情的豺狼。

她一向说得很少,做得很多。

就像现在,她亲自握住了细长的钢针,一下一下,往马仔的大腿根上扎去。

杀猪般的尖叫,被隔音效果绝佳的地下室封锁,男人痛苦地求饶:“我错了三太,是我疏忽了,没想到那个飞机上有其他的飞行员,等三少爷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让他葬身大海,死无全尸!”

吴梅的脸上一丝波澜都没有。

她拿起雪白的毛巾,擦了擦钢针上的血迹,将它放回摆满了刑具的推车上。

另一个马仔赶紧过来把推车推开,端来了一把椅子。

吴梅坐下,左腿翘起,双手交叠,摆在膝盖上。

她与刚刚受刑的马仔,一问一答——

“他真的痊愈了?”

“不确定,我们的人已经去医院检查病例了。”

“会不会是虚晃一枪,故意引你们出现的?”

“应该不会,我们的人很隐蔽,他一直在家里养病,不可能知道我们的存在。”

“别太自信。”

“是,三太,我一定加倍小心。”

“二房知道飞机上的事吗?”

“不知道,二太很天真的,她以为只要把她侄女嫁过去就万事大吉了,可是先生已经答应大太了,绝对不会干涉三少爷的婚事。”

“她就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