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慌了, 不敢狡辩, 干脆低着头, 不说话。

邵驰渊看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没说什麽。

一切看叶姗姗的意思, 他只负责帮忙, 不直接干预这件事。

可是叶姗姗还能有什麽意思呢?

既然陆晓一门心思想早早嫁人,绑定一个长期饭票, 她也只好成全陆晓。

然而,嫁人不是这麽嫁的。

虽说是新时代了, 可是香江是个新旧杂糅的殖民地,能接受开放做派的人家,多半都是双标的人家——即,我儿子我女儿开放,那是新潮,你家儿子女儿开放,那是不学好,不检点,私生活放蕩。

更何况,陆晓还是个女人。

但凡女人,身上总是背负了远超过男人的道德束缚和生存压力。

这种情况下,越是矜持,越是高姿态,越是能够慢条斯理挑个好的。

可是现在,陆晓肚子里揣着天大的把柄,人家要是把她当人呢,还会办个婚礼意思意思,不想把她当人呢,那就等她生了儿子再领证办酒。

如果生的是女儿怎麽办?

那就继续生,生到有了儿子为止。

君不见,多少红颜日哭夜哭,就是哭自己没有福气生儿子转正?

这麽玩的人家比比皆是,陆晓凭什麽觉得自己可以获得与衆不同的善待,就凭她是叶姗姗的妹妹麽?

开什麽玩笑。

陆晓也来了这里一年多的时间了,真想接触她的人家,早就把她的身份调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