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页

竟把玉牌还回来,雪伯赢顿住,各国战乱,带上雪家玉牌无异于护身符,看来人家急与划清界限,他哦了声,施礼告别。

待人走远,姒夭才在树下松口气,望着雪伯赢柳色衣角消失在眼前,微微蹙眉,她上辈子被圈禁在破屋子中大半年,对朝中之事并不清楚,可也听过有关雪伯赢的歌谣。

“狐中魅,堂上坐,麻衣如雪,厌厌夜饮,贪人败类,不可言说。”

那是说他骄奢淫逸,如山中狡猾的狐貍,被世人不耻。

她不晓得他犯了什麽事,看上去明明一个端方君子,眉眼漂亮,倒是有副狐貍样,总不会官位太高又生得美,被人诟病吧,说起来狐貍又有什麽错,活生生被人编排。

这世上的流言蜚语如江河猛兽,涨潮落潮,又有几个不是见风倒,今日高堂坐,明日阶下囚,她自己也是声名狼藉,哪有心思管别人。

收回思绪,转身进铺子买酒,顺便雇车,需马壮车宽的才行,从羽国到安国,还要绕过齐,少不得又折回郑,一路奔波,不知会遇到何事。

等到郑国,找机会归还琉璃璧,她拿着始终不安心。

几番盘算,最终订下城南一家,钱付的虽多,但车夫兄弟两个俱是满脸忠厚,人高马大。

另一边的雪伯赢独自在街边逛游,整个人飘飘然,他也懒得琢磨,索性晃到夕阳西下才回家。

刚进院子,迎面撞到雪稚拖着酡红长袍在竹帘下打转,立马返身往外走,急得亲妹妹后边直叫唤,“哎,你看到鬼,昂首挺胸地回来,见到我就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