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拽住雪伯赢袖口,满脸委屈。
丰臣顿住,一时不好再说。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又详问酒肆之事,确定乃雪姬先被抓住,姒夭又将对方换出来。
“公主胆子真大呀,哪是一般女子能做出的事,人常说楚地女子不一般,如今可算见识。”
段瑞安唇角向上,十分欣赏,却看对方乌云密布,脸色暗压压得可怕,又想起昨夜那一幕,心里七上八下。
丰臣对姒夭公主态度不明,他在一边看得清楚,可人家床帷之事,并非外人能插嘴,吭哧半天,方道:“属下认为,酒肆被烧,公子青死了,确实棘手,但也不算多大的事,这位二公子本就到处惹是非,仇敌衆多,随便一抓一大把,何况——”
话锋一转,清清嗓子,“属下想起前几日去水边春祭,还听人唱吶,什麽女惑啊,乱国,那个公子青色/欲熏心,招来杀身之祸,也难免。”
话已出口,偷看对方反应,他最不善于拐弯抹角,心里憋着一口气,还没等到回应,已是满头大汗,比沖锋打仗还累。
丰臣心思不在,没搭理。
只好把胸口的气又咽下出去,惴惴不安地问:“咱们入宫还是回家?现在参见王上,倒可以探一下虚实。”
“不用着急。”对方淡淡道:“回家。”
父亲还未下朝,他兀自等在屋内,一侧帷幔后,放着书卷千册,无意在榻边落座,擡头瞧见对面壁上悬着一副绢帛画,有女子垂眸颔首,玉带轻袍,静若处子。
引得丰臣起身,几步来到近前,此乃母亲肖像,人都说父母感情极深,想来父亲每日在此处查看公文,低首擡头间便能瞧见爱人容貌,漫漫长夜,聊以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