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睁开眼睛,肩膀暖意袭来,想来夹衣全在身下,对面只剩一件单薄里衣,许是太用力,领口散了开,隐隐看到半朵妖娆花瓣,在银白皮肤上鲜红如雪,绽放似豔丽的牡丹。
“殿下,受伤了——”
他糊涂着,朦胧间伸出手,指尖触上绵软如云。
姒夭方才发现衣服松开,连忙紧上,“没有,别操心别人,快睡。”晓得对面人的品性,自然不会趁乱占便宜,温柔道:“听话。”
丰臣头晕脑胀,往边上靠了下,挪出一片地,“公主陪我一起,我就睡。”
突然撒起娇,想必难受,不过挺可爱,不再那麽老谋深算,更像个弟弟。
她也躺下,“行,咱们一起。”
像是放下心,丰臣终于闭起眼,喃喃道:“公主真是太坏了,总骗人。”
“我怎麽骗人,伺候你还t伺候出罪过来。”
对方猛地翻身,鼻尖凑着鼻尖,青麟髓的香味啊,简直要把人淹没,他的唇就落在她耳边,嚅嚅着:“既见君子,后面什麽来着——”
姒夭怔住,想起原来人家方才念的是诗,压根没什麽大道理,自己所答非所问,脸一红,“我不知道,我又不爱念这些。”
“既见君子,德音孔胶。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1什麽意思。”
听他抑扬顿挫地念,寻思有学问之人到底不一样,“你了不起,糊涂着都能作诗。” 又抿唇笑,“不过也别把我当傻子,如此有名,当然晓得,不就是我喜欢你,但要藏到心里,不能说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