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刚刚的不舒服一定是出幻觉了,于是摇了摇头,忽略那一瞬的异样,回答起他的问话:
“没有不舒服,好得很。”
说完还担心这人不信,站起身转了一圈,示意自己真的没事了,然后问出蓄谋已久的要求:
“那药,能不能不喝了……”
为了防止他拒绝,她又皱起小脸,嘟囔道:
“我已经完全好了,真的不用再喝苦药了。”
裴仞的目光一瞬不瞬看着她,看到她仰着头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唯一信赖之人。
以及她刚刚把脸皱成一个苦瓜样脸颊若隐若现的酒窝,裴仞忽然觉得手有些痒,他暗自攥紧了自己的手,遏制住想要触碰的沖动,温声说:
“好,不喝了。”
然后一边看着她笑颜如花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让大夫们拿出一个不苦的方子来。
宋迢对他的同意没有意外,这些天但凡她提出的要求他没有不应的,不过这不妨碍她开心,中药太苦了,即使有蜜饯吃也苦,终于不用喝了,她不禁再一次肯定自己的决定,有裴仞在,呆在这里也不赖。
此时日暮西斜,两人之间氛围正好,便有侍女远远站定在门口:
“殿下,姑娘,可以用饭了,现在吃还是过一时再吃?”
宋迢认得这个侍女,是这些天侍候她的四大侍女中的青荷,性子稳重年纪也最大,其他几个侍女都愿意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