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吧,现在上去有什麽意思?倒是姐姐今日丢了脸面,不妨在这台上找回来。”
沈则宁听了这话,眸色随即黯淡无光,整个人身上也不自觉地披上一层寒霜。
她冷笑一声:
“我从不觉得自己丢脸。妹妹啊,这儿可是有无数人看着你呢!今日虽说是衆人比试,可说到底还是为了你们两个人罢了。先前我还不明白你为何要和这人来往,甚至于结拜,这可不像正经女子该做的事。现在嘛,这个女子果真有几分本事,可惜啊可惜……”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不管是牛翠花还是沈清筠,她一个也不放在眼里。
沈清筠岂能听不出她话语中的讽刺意味,但她并未生气,反而对台上的农女减少了几分怀疑,看来这人并非沈则宁的爪牙。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姐姐误会了,我与翠花结交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因为我们性情相投,彼此欣赏。至于结拜之事,翠花虽然出身贫寒,但她心地善良、聪慧过人,有着许多非凡之处,绝非普通女子所能比拟只是姐姐惋惜什麽?”
沈则宁反驳道:
“你说什麽,就拿郭先生来说,她确实很厉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毫不逊色于他人。可她只能做世家女的授业先生,却无法进入朝堂施展才华,也无法进入内廷得到重用。这难道不可惜吗?甚至那些宫廷画师,都能够轻易地踩到她头上。”
说完这些话后,沈则宁的眼眸中也流露出了几丝神伤。
“是啊,世事艰难至此。”
二人难得有片刻的安宁。
下一刻竟沈则宁推了她一把,沈清筠一时不察,整个人倒向前方,双手手心直对着擂台边缘,手心有了擦伤,她不禁“咝”了一声。
“没事吧?”
耳畔传来女子的声音,她侧目视之,原是个七岁左右的小孩。
“没什麽,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