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出去,我威宁伯府的小姐,搬出去像什麽话,几个哥儿尚有分家之理……”

“老祖宗又曲解筠儿了,我几时分家?大哥哥烧了我的屋子还能容许我分家?今日是烧屋子,明日爱不是给我下刀子?老祖宗这心眼儿未免也太偏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姨娘去得早,合该我没人疼,还没嫁出去就被这般对待,我若是宁姐姐,府里断不能如此待我……”

又细又浅的啜泣声落在老太太耳里尤为刺耳,她双眉紧紧皱起,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正要呵斥,沈则宁却开口了:

“此事又关宁儿什麽事儿?老祖宗你且答应了筠儿罢,沈罗两家是世交,打断骨头也砍不断的交情,如今罗家落难,大哥哥与罗姐姐和离,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们一定不能苛待了罗姐姐,筠儿一贯心细,让她帮衬着罗姐姐也是好的,这嫁妆一定得还,至于彩礼便不讨回了,我们威宁伯府倒不至于与破落户——哦不,一时失言姐姐勿怪。”

沈则宁笑着与罗萱赔罪,而后上前搀扶着老太太,嘴里还有话要说。

“老祖宗你说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哈哈哈哈,就听你的。”

老太太温柔地拍打着沈泽宁的手,眼里满是慈爱。

沈清筠有些茫然,这沈则宁今日有些反常,为何要帮她。

就在这时,沈複终于到了现场t。

“你们这是要干什麽?”

他的语气严厉且充满威严,但令人意外的是,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沈清筠身上,反而狠狠地瞪着一旁的沈煜。

“父、父亲……我……今日出了一些事情……”

沈煜被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