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沈煜的声音依旧颤抖:“儿子明白了。”

身体依然紧紧依靠在齐氏身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此时,只见沈清筠步履轻盈地向前走去,缓声道:

“谢过父亲,今日之事,大哥的行为确实有所不当。罗姐姐一事至此总算暂且平息。我的院子也烧毁了,我就想先带着那两个细心的丫鬟离府。今日公堂之上掀起如此波澜,孩儿难辞其咎,但为了维护威宁伯府的声誉,实在别无他法。罗姐姐全家在洛河州遭遇不幸,而如今洛河地区灾难频仍。我们何不借罗家之名拯救百姓呢?据悉,朝廷正打算征收赈灾款项,我威宁伯府应当率先垂範,义不容辞。”

沈複微微皱眉,陷入沉思,须臾,他缓缓点头,语气坚定地道:

“所言甚是,此事关乎我沈家声誉,且救灾亦乃义举,威宁伯府自当全力以赴。孩子们此番也是辛苦了。”

裸男图

几日后, 沈清筠整日坐在书桌前,心烦意躁时便将那幅“美男”画拿出来看看。

沈清筠在原来的世界可学得摸骨的功夫,那日仅仅是与那人相处半个时辰便已经领略他躯体的构造。

今日又添几笔, 裸体更加美观, 一瞧见画上结实的肌肉她不禁感到心头一热。

唇瓣开合间吐出几口浊气,眸渐起水雾。

这时罗萱悄无声息地走近,瞧她眸带水汽,便以为她又在神伤, 安慰道:

“妹子, 你可安心些, 你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沈清筠急忙合上了画,思绪被拽回现实,忧愁又上心头。

“姐姐,你不明白我,我这心里头啊,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 怎麽都踏实不了!”

她猛地站起身来,在书桌旁边来回踱步着, 脚步杂乱无序, 显得有些慌乱和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