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越来越看不清楚这个女子了。

沈则宁说道：

“或许，上天安排，让我一定亲手杀死他吧。”

她望向天空上已经现身的圆月。

沈则宁记得第二世的时候，她唯一的心愿，就是没有亲手杀死这个禽兽，第三世也是差不多的，以她的身份并不能直接处置他。

萧泓丞坐到了她身边，说道：

“近来做了一个噩梦，不知道是真是假，梦里你因我而死。”

沈则宁说道：

“既然是梦那就不必再管了，今日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莫名有些感慨，你可知我白日才买通沈清筠的丫鬟，晚上我对她的敌意竟然消解了大半，仔细想来，我与她，没必要敌对。”

眼泪挂在眼角，落不下来。

“你能想清楚当然好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把你当成妹妹。”

“哈哈……本来就是，不是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看向圣洁的月光。

“则宁，这一切兴许就是最好的安排吧，如果……如果你对母后有什麽不满，我希望可以代她受过。”

“已经重来三次了，泓丞，我想明白一件事，我所经历的这些苦难，没道理的针对、羞辱，只是一个人加注在我身上的。”

她看向地上的尸体。

都是这个败类做的恶事。

沈则宁相信路栩他们所说的话，若情况属实，她悲惨的人生是沈清筠现实生活的反面。

真正的沈清筠，高门贵女，文武双全，集宠爱于一身。

而这，恰恰是她这三世求而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