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霁应下,旋即离开。
谢楹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却总觉得那抹背影太过凄苦。
踏春日,晋安王在王府后花园举办了一场宴席,宴邀诸位世家大族以及有名书生一聚。
他本就是无妻无子的浪人,所做的最多的无非是寻花问柳的雅事,再不济就是同诸位才子诗人探讨人生哲学。
谢楹也随同自家长兄一同赴宴,毕竟杨信身为书生,未来定然是要入仕,又是杨淳老首辅的亲外孙,自然要重视些。
又恰逢兄妹两人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多参加些宴会,也是促进世家联姻的一种手法。
晋安王府灯火通明,马车拥挤,人头攒动,不少年龄相仿的世家鬼女同样前来赴宴。
就连淳安公主,太子与昭王也都一同前来。
穿过晋安王府的一条长廊时,谢楹无意间瞥到府邸内的一小块专门圈起的花圃,里面种植着什麽植物,还有专门打理的花匠。
谢楹小跑着赶上杨信,问:“阿兄,你知道那花圃里种的是什麽吗?味道有点特殊呢。”
杨信正在默背宴会之上可能会讨论的话题与自己的诗作,被自家妹妹一拽,顿时打了个磕巴,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是薄荷呢t,寻常东西而已。”
“是薄荷?”谢楹又看去,喃喃道,“那可以做薄荷糖吗?”
“自然是可以的,”杨信又道,“只不过,制作工艺複杂,若想吃,可只有皇室才行呢。”
“是吗?”
“你呀,”杨信蹲下脚步看她,无奈道,“自从生了一回病,你就是如今这副问东问西的模样,是不是磕坏了脑袋?”
“没、没有,”谢楹连忙后退挥手,笑道,“我就是有点好奇。阿兄,你快些背书吧,一会儿若是玩飞花令,你接不上可就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