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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到大从家人身上得到过爱,也付出过爱,可获得的都是畸形的爱,所有的付出也只是为了留住这些爱所做的畸形手段。

无数次的忍让、叛逆、争吵,早就让他不知怎样正常与人相处。

曾骊对儿子的感情更是複杂,说是不爱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隔阂太多,难以言说。

最终,她还是没再用冷硬的口吻:“行了,回去吧。”

宁洛也没多说,只是往毓漾走的方向探了几眼,确定连她的影子也看不到了,才道:“她有时候晚上睡不好,你照顾好她。”

曾骊看着面前与前夫极为相似的脸,点了点头。

宁洛在夜风中呼啸而去,却不知道去哪,在大桥上兜了几圈回了剧组。

剧组里偶尔有一两个加班的工作人员,看见宁洛一脸阴郁却在剧组干到天亮,他们深深地被卷到了,内心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宁洛“卷王”的称号响彻剧组,还被偷拍放到营销号,起个标题“深夜加班打工人社畜现状”。

宁洛:“……”

宁洛脸色更阴郁了。

毓阑阑面色凝重地挂断了程青的电话。

回想起程青电话里说描述的沈宴异常的行为,毓阑阑喊来了周翰。

“姐,”周翰看见毓澜澜手指不断焦躁地敲击着桌面,担忧地问,“是毓漾那个贱人又闹出什麽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