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辈子不算久。
但对而今的玉胭而言,她与兄长,两年有余不曾相见。
几年后,玉衡会受命出使塞外,上辈子,直至玉胭死前,玉衡都不曾归京。
几乎是见到兄长的那一刻,玉胭便红了眼眶。
玉胭受山匪鞭打折磨时不觉得委屈,可横跨两辈子再次见到亲人,玉胭眼睛止不住地发酸。
临死前,她偶尔也会幻想,若她阿兄在就好,阿兄不会让她落入贼人之手。
玉胭用力眨了眨眼睛,将眼泪、委屈通通憋了回去。
然玉衡太了解她,就算动作再细微,他都能知道她的情绪变化,他皱眉问:“怎麽了?”
玉胭摇头:“没、没怎麽。”
她低下头,借夜色掩饰,“是最近,有点想阿耶了。”
玉衡微微一笑,心中觉得古怪,但并未再说些什麽。
他将手中木盒递给玉胭,“前几日京中来了西疆的商人,西疆胡医总有些不同于中原的奇药,你身子自幼孱弱,这些日日吃着些,调理身子。”
玉胭接过盒子,脑袋垂得低低。
眼泪憋不住,在眼前打转。
玉衡道:“阿兄这些时日忙,少有时间看你,但改日,阿兄得空,定带你到柳月湖游湖。”
玉胭自小柔软感性。
见阿耶阿娘大吵会被吓哭,见他受伤会心疼落泪。
能让玉胭哭的原因太多。
但玉胭不说,玉衡便不会追问,这是他们自小的默契。玉衡只管哄到玉胭不哭为止。
或正如玉胭所说,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