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人脸上一条纵横的疤,鼻侧两点小痣,四肢粗壮,而在玉胭描述中,这人的模样,比他所画更要粗犷。
玉胭在京中有来往的朋友,从闺中千金到军中武将,玉衡一只手数得过来,绝无此种长相之人。
无缘无故,玉胭要画另一人的画像,是何缘故?
是受了这人欺负?
不可能。
玉胭看着性子软,但非是受了欺负还会忍气吞声的。
是这人惹了玉胭不快?
也不可能。
玉衡扫了玉胭一眼。
玉胭算得上宽宏大量。
玉胭早前就想好了说辞:“这人,是前几日我铺子里的客人。”
玉衡狐疑:“犯了错?”
玉胭这会儿有底气了些:“铺子里的伙计说,他来铺子里挑布料,瞧着也不像什麽可疑之人,最后伙计却发现,他走过的位置,少了几样布料。后来伙计在银楼外瞧见他,听见他有些临州口音,是以我便有些怀疑他是临州来的山匪。”
听见流寇二字,玉衡正色起来,他颔首:“可要阿兄帮忙找人?”
玉胭点了点头。
玉胭在京中想查人,寸步难行,她回玉府,也抱了找玉衡帮忙的心思。
玉衡爽快应:“好。”
夜已经深了,是以玉胭这晚留在了玉家。
第二日,玉衡开始着手查人。
只知样貌,不知行蹤,又担心此人如玉胭说那般是山匪,正值剿匪之际,山匪却潜入京中,玉衡恐他欲行不轨之事,若打草惊蛇,只怕会让事态失控。
查起来,不算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