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胭垂了垂眸。
以楚存阙的性子,若有人以她作要挟,他定然不会弃她于不顾。
姜幼清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你对楚存阙,也并无什麽感情,不是麽?”
玉胭擡起眸。
没有感情麽?
不是的。
玉胭不禁想,是不是她对楚存阙还不够好,才会叫人误解。
下一刻,姜幼清声音扬起,问:“如论不是,你怎会同意用那袖箭作为赌注?”
“袖箭?”玉胭喃喃。
“你不知?”姜幼清眸色忽有些发红,“那是楚存阙父亲生前的东西,你竟不知?”
可恨她对袖箭耿耿于怀,怀有袖箭之人却连那袖箭的来历都不知。
玉胭怔愣地看向姜幼清。
那袖箭,是楚存阙的?
可教她习武的师父,从未说过。
后来楚存阙见到那袖箭,也只字未提。
姜幼清逼问:“你从前那般作践楚存阙,继续留在他身边,你心不虚麽?”
玉胭后背再一次抵上假山锋利之处,然这一次,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了般。
远处,传来脚步声,姜幼清甩了甩袖摆,满脸鄙夷地最后看了玉胭一眼,重新遮住脸,从小路离开。
玉胭倚靠在假山上,呆呆想了许久,直到芙蓉园内没了人声,她才缓缓离开假山,回到宴席上。
成华见她许久没回,问起她去了哪里,玉胭只说自己如厕去了,旁的只字不提。
总算到宴席散场的时候,玉胭本是要独自回府的。
哪知,走到楚家的马车旁,就瞧见,楚存阙正站在车前。
玉胭声音很轻:“你怎麽在这里?”
楚存阙不答,只道:“今日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