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被她这一斥,突然才恍然想了起来,“奴婢想起来了,夫人是放进匣子里了,怎麽会不见了呢。”又回头同屋外立着的几位丫鬟道:“还杵在那儿作甚,赶紧替夫人找。”
屋内的几个妆匣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枚白玉簪子。
见二夫人闭眼要发货了,张嬷嬷先一步在她之前,替她把火气洒了出来,愤然道:“想必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小蹄子给摸走了。”
二夫人一声冷笑,“莫非我记住了那根白玉簪,今日还不知有人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往儿个也不知道还丢了多少东西。”
不等他发话,张嬷嬷已领会到了她的意思,走出去往院子里一站,高声道:“你们谁拿了夫人的簪子,赶紧还回来,天黑之前,我若是还没见到东西,就从所有人的月俸里扣,一直到扣完二夫人的簪子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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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走后,白明霁也没去白家,知道她不会罢休,还会再来找晏长陵,这节骨眼上外面的事情已经够他忙乎了,哪里还有精力应付这些。
她不是爱管閑事的事,上辈子嫁入晏府,她一件事都没插手,但眼下已决定与郎君过日子了,后宅里的麻烦不得不替他挡一挡。
二夫人院子里闹出来的事,很快传了过来。
听说所有奴才都被扣了月俸,金秋姑姑一声长叹,“原因没查出来,单凭罚怎能治得了本?底下当差的奴才,有的人就靠着手头的月俸养着一家子呢,若是家里有个紧要事,急需用钱,岂不是造了孽?簪子丢了,别把人气也给散了,不知这天下许多不幸之事,皆是因舍不得钱财而生”
金秋姑姑看向自个儿的主子,也不知道她何时才去拿回大房的管家权。
二房愚蠢,大房可万万不能被她侵蚀。
白明霁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心不在焉,目光虚无地落在那颗榕树上,一月前被银枪凿出来的树洞隐约还有些痕迹。
金秋姑姑的话她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