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陵盯着她的模样,拇指不觉掐了下她的腹部,眼底擒着一抹浓欲,哑声问她:“要不,再歇息一日?”
还歇。
再歇下去,锦衣卫不用开张了。
白明霁没去看他的眼睛,使劲推他,“夫君早就早回。”
见到了她脸上的惊慌,晏长陵一声轻笑,在她额头落了一吻,彻底松开了她,“走了,在家等我。”
“嗯。”
“好好吃饭。”
白明霁从书案上起身,背对着他,正整理被他揉乱的襦裙,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尽,匆匆打发道:“好。”
听到脚步声走远了,白明霁才回头瞅了一眼,正好看到拿到潇洒的背影从视线内消失,内心轻轻一触,蔓延出了一股说不清的充实和满足
白明霁眼睛一闭,自暴自弃地擡手碰了碰滚烫的脸颊。
她好像也堕落了。
依赖会让人上瘾,她低估了岁月,也低估了陪伴,没有自己最初想的相敬如宾,点到为止。
她想,她的性子始终还是改不了。
要麽不爱。
要麽爱得痛快。
金秋姑姑的遗体已经装好棺,拉到了义庄,就等着扬州的张婶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