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辈子若是白太后还在,孟挽必然不敢对她动手,以太后护短的性子,自己要平白无故地死了,掘地三尺,她也会把人揪出来。
想起上辈子她死后,自己连到跟前上一炷香的机会都没,白明霁又愧疚又难受,突然上前抱住了太后,低声道:“娘娘千万要保重。”
她不仅是自己的靠山,也是她想要保护的人。
白明霁性子一向冷淡,即便与太后情同亲人,也从未这般与她亲近过,太后被她这一抱,人都懵了。
等她走后,胃上的那阵恶心再次泛起时,太后心头莫名地发了慌,不怕亲人不联系,就怕亲人突然的关怀,忙问荣嬷嬷,“适才来给太子瞧病的哪个太医?”
这头回到殿内,皇帝也从太子那回来了。
来的是皇帝的御医,开了外敷内服的方子,总算止过了太子身上的痒。
见皇帝面色沉郁,一副担忧的样,太后揶揄道:“那螃蟹可是皇帝令人做好,自己剥给太子的,不关哀家的事,皇帝若来同哀家兴师问罪,要哀家赔你一个太子,哀家可赔不起。”
皇帝还在想御医的话。
太子此症,多半乃父母遗传。
他晏家几代,都没出过,吃东西吃出红点子的人,不是他,那就是朱氏。
一想起朱家,皇帝心情糟糕透顶。
当真是外子里子,没一样好。
被太后一顿讽刺,皇帝也不恼,走过去坐在太后的脚边,抱住她的腰,头枕在她腿上,“母后也不是赔不起”
死皮懒脸的样儿,哪里有半点皇帝的样子。
太后想踢他,刚要使力,胃里的那股翻腾又开始了,知道今日来的是他自己的御医,指使皇帝,“哀家最近也有些不对劲,把你的御医叫过来,也给哀家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