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儿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什麽平仄,什麽马蹄韵什麽格律,她完全一无所知。
“我还以为金水二字是宋小姐误用,放在诗里不过是白璧微瑕,可没想到,宋小姐根本不知道格律是什麽,亦不知‘金水’二字有错。”
“是了,且不说惶恐滩,零丁洋了,只说宋小姐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子,是怎麽写出这种心态各异的诗句的?”
“一会儿身世浮沉,一会儿挑灯看剑,一会儿捣衣望月,一会儿又是孤苦无依的老人。”
“难不成,她那些名作真的都是剽窃而来?”
“这不是很明显吗?”
面对衆人的疑问,这一次,宋锦儿再也说不出那句“我可不是那些只知道躲在房间里绣花,呆板无趣的闺阁女子”了。
她只是站在人群中央,接受着衆人的审判,无处遁形。
“够了!”
此时岑嘉树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
他应当是忍耐了许久,最终快走几步将宋锦儿挡在身后:“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虞安和,我无视礼法与你妹妹退婚,与宋小姐没有半点儿关系,有什麽事沖我来,何必如此为难一个弱女子?”
“啪!啪!啪!”
衆人循声看去,只见虞安歌眼神冰冷,幽幽感叹道:”真是好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戏啊。”
岑嘉树紧紧盯着虞安歌,眼中的愤怒若能化为实质,只怕要将她灼烧得骨头渣滓都不剩。
岑嘉树此时顾不得颜面了:“先前在岑府,我已跪下向你认错,虞公子为何还是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