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轻轻摇了摇羽扇,虞安歌离长公主还算近,甚至能嗅到长公主身上隐约传来的桂花香。
听到长公主跟岑嘉树的对话,虞安歌忍不住去看长公主。
谁都能看得出来,刚刚那一遭,名为替她出气,实为捧齐纵,现在这一遭,才是切切实实替她出气。
就算虞安歌始终对长公主的示好保持警惕,此刻也不得不承认,长公主此举让她很痛快。
商清晏余光也看到一直装木头人的虞安歌,把视线落到了长公主身上,他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这姑母拿捏男人的手段,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比起心思各异的三人,岑嘉树的心仿佛被热油煎了一样。
再怎麽说,他也是忠义候之子,当今探花郎,文翰院庶吉士,怎麽能在衆目睽睽之下,跟齐纵之流相扑比武,供人取乐?
此情此景,恰似秋狩上,恒亲王硬要让虞安歌跟齐纵比剑的场面。
只是虞安歌妥善处理了,又有圣上在上面顶着,岑嘉树却是置身长公主府,孤立无援。
岑嘉树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长公主说笑了,下官那点微末伎俩,还是不要拿到台子上丢人了。”
怪只怪这个岑嘉树行事不端,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虞公子,而她又恰好看上了虞公子。
长公主难得对一个男人産生这麽大的征服欲,还是一个跟她之前所有“义子”都不一样的男子。
打定主意要让虞公子犹犹豫豫过来,高高兴兴离开。
长公主摇着羽扇,不依不饶道:“怎麽?堂堂忠义侯之子,连一个小小都头都比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