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抽噎噎,话也说不囫囵,眼下潘德没心思去听她辩解,径直走进了屋。
虞安歌随之进去,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儿,来探望商清晏的人还在,以长公主为首,都坐在了外间。
潘德先给长公主请了安,长公主看到一旁的虞安歌,眼睛在她身上停留了几息,才对潘德道:“府医说是受到了惊吓。”
长公主只说了这麽一句,便叹了气。
潘德了然,跟虞安歌一前一后走进内室。
这还是虞安歌第一次到南川王府,第一次进商清晏的卧房,里面简洁得不像话。
可以说除了生活必须要用到的东西,和一些杂书,没有一点儿多余的物什,而且所有东西摆放得整齐划一。
虞安歌就是行军打仗,都没有这麽简洁过。
他的床尤甚,月白色的床单不见一丝污渍,边角平整。
商清晏此时白着一张脸,用帕子捂嘴,弯着腰咳嗽,他身下的床单,皱起的褶子似乎都是整齐的。
虞安歌看得一阵羞惭,她在望春城的闺房日日有侍女帮她整理,都没有商清晏房间的一半整洁。
商清晏咳完之后,就倒在了床上,微蹙眉头,一脸虚弱道:“潘公公,虞公子,你们无需多礼。”
潘德道:“圣上遣奴才来问问,昨夜发生了什麽,可是那两个宫女侍候得不好?”
提到那两个宫女,刚躺下的商清晏条件反射般又弹了起来,用帕子捂嘴,干呕起来。
虞安歌想到秋狩时,他身上不过是沾了些泥土草屑,就躺在草丛上呜呜咽咽,现在看他这副样子,也不知昨晚发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