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道:“多谢圣上体恤。”
虞安歌和齐纵一前一后从宣德殿出去后,圣上才对王首领问道:“虞家那小子说的,可都是实话?”
王首领能够一路爬到龙翊卫首领之职,自然深谙圣心,知道圣上有心对恒亲王出手,只是一直缺少一个契机,现在契机来了。
王首领道:“回圣上,八九不离十。”
圣上道:“朕记得你在年初探听到恒亲王酒后失言,他当时是怎麽说的?”
王首领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圣上的脸色,才道:“大逆不道之言,臣不敢转述。”
圣上并非忽然就对恒亲王起的杀心,而是经年累月的厌烦挤压,现在一朝暴露出来。
恒亲王嗜酒,每逢醉酒便要一舒心中郁气,有些话不能说,一说出来,就防不住隔墙有耳。
今年年初恒亲王再一次酒后胡言,说的话实在不像样,只是当时圣上忙着恩科,宵衣旰食,实在没能抽出心思跟恒亲王计较,也一时略过了龙翊卫隐忍的表情。
现在旧事重提,圣上没多少耐心,直接道:“说!”
王首领顿了一下,才跪拜在地,低声道:“恒亲王酒后醉言,说这皇位人人皆可坐得,凭什麽他坐不得!”
宣德殿内一片死寂,哪怕圣上心里有準备,猛然听到这句话时,也只觉耳朵嗡鸣。
哪怕当年篡位时,打的主少国疑的旗号再怎麽正义凛然,依然没办法掩盖真相。
他的皇位是怎麽来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