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沆瀣一气的江南盐官盐商来说,一个小小的沈至青,要收拾起来可太容易了。
崇义县不産盐,只要上面给崇义县拨下去的盐引少一些,百姓们买不到盐,只能花高价求于私盐贩子,如此一来,衆人的目的也能达到,只是不甚光彩。
仅这一手,便能直接卡死沈至青。
但谁都没想到,一直以来孤立无援的沈至青,竟能找到巡盐御史当靠山。
虞安歌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坐定后,拒绝了这群人的恭维和敬酒,直接对沈至青伸出手。
沈至青将一本册子放到虞安歌手上,虞安歌直接“啪”一声,摔到了桌子上。
她面色不善,语气冷然:“都看看这册子,本官需要一个解释。”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猜到了那册子记录着什麽东西,都不敢伸手去拿。
虞安歌冷嗤一声:“都没长手没长眼睛是吧。”
一群人低着头,也不说话,用沉默应付场面。
虞安歌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用干净帕子轻轻擦拭着:“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好好打听一下,本官来之前,在盛京做了什麽事。”
有几个盐商额头出了层薄汗,显然对虞安歌的来历清楚得很。
虞安歌慢条斯理道:“本官的两个亲叔叔,一个被本官送去流放,另一个被本官送到监牢,你们是觉得,你们的面子比本官的两个叔叔还要大吗?”
虞安歌将匕首插到桌子上,衆人不禁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