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怡的哥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麽!”
一时间房间里吵吵嚷嚷,烛火不断跳动。
最终还是向翁开口,结束了这场毫无悬念的纷争:“在商言商!”
向怡手里攥着帕子,掩面哭着走了。
没走多远,向怡就看到独自立在树下的虞安歌,夜风吹过,冷冷清清。
向怡缓步来到虞安歌旁边,低埋得很低,哽咽道:“安和,我”
虞安歌打断她:“思惠夫人。”
向怡脸一下子就红了,她觉得羞臊,觉得擡不起头来。
她带着思惠夫人的诰命回家时,有多风光,哥哥那一声“妇道人家”,在她脸上打的耳光就有多响亮。
虞安歌只是道:“婶婶是要当思惠夫人,还是要当向家的女儿?”
向怡茫然无措,等她回过神来,虞安歌已经转身,就要走远了。
虞安歌独自散步在庭中,再一次感受到权势的碾压。
辛苦了那麽久,利益纷争,恩怨牵扯,都抵不过上位者的一句话啊。
只是就在她要拐角时,背后忽而传来一道声音:“我要当思惠夫人!”
虞安歌眼底的寒冰当即化开,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还好,她并不算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