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太傅如今是一点儿消息都得不到了,所以才匆匆赶来问商清晏。
商清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商清晏的声音一如既往清冷,似乎现在落难的不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和弟弟,而是不相干之人。
辛太傅道:“那封信绝对不是出自辛府,定是在殿中省被人陷害。”
商清晏看得明白,直接道:“崔皇后执掌凤印,管理后宫,但揭露此事者,却是周贵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辛太傅一向脸上严肃的脸上露出焦急:“圣上不听淑妃解释,下令让她禁足,也不见我和四皇子,更不允许四皇子见淑妃,便是喊冤,也没个去处。四皇子如今在宣德殿外跪着,烈日炎炎,他如何受得了?”
便是看不见辛太傅的脸,虞安歌也能从辛太傅语气中听出焦急来。
虞安歌一直觉得辛太傅不近人情,商清晏身为他的外孙,也说抛弃就抛弃,却原来,真正能令辛太傅焦急之人,不是商清晏罢了。
虞安歌心底一阵阵发寒,那麽此时坐在辛太傅对面的商清晏,又该是何种心境?
商清晏道:“圣上只是让淑妃娘娘禁足,还留着她的位份,四皇子只是跪在宣德殿外,并没有让宫人把他拖出去,便说明圣上对淑妃娘娘和四皇子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辛太傅道:“情况已经够糟了!若再不动作,只怕无法挽回。”
商清晏淡淡呼出一口气:“太傅放心,四皇子是圣上亲子,不会出事的。”
辛太傅看着面前的商清晏,他一袭白衣,浑身上下透着清冷,眉眼淡如远山,里面氤氲着寒江轻雾,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辛太傅道:“清晏,淑妃是你的亲生母亲,四皇子也是你的兄弟,你切莫因为圣上的缘故,就看着他们败落。”
虞安歌心里蓦然腾起一股火来,虽不知辛太傅想让商清晏做什麽,但商清晏身为先帝遗孤,这个时候站出来,对他百害而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