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知道,工部起码有一大半都是商渐珩的人,他若真的想,未必做不到。
虞安歌不想看着圣上花费民脂民膏,来建这万古辉煌楼,可是此楼已经建到一半,若是就这麽倒塌,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更何况,此楼一旦被毁,四皇子难辞其咎,所以虞安歌明知商渐珩不怀好意,还是过来了。
而商清晏之所以过来,是因为他听虞安歌说了商渐珩给她传的话。
上次宫宴上,二人共处一室,商清晏便从商渐珩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不怀好意,所以他便跟着过来了。
商渐珩在衆臣子中间显得游刃有余,甚至有几个臣子,泪洒当场,作诗歌颂太子殿下亲赴疫区,舍己为人的贤德。
虞安歌的视线穿过一个个心思各异之人,看出商渐珩面带微笑,可眼底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烦。
过了一会儿,商渐珩便借口更衣,起身离开宴席,虞安歌也找了个机会,紧跟上去。
商清晏看到这一幕,眼神幽冷,没过一会儿,也追了上去。
虞安歌和商渐珩到了一处僻静无人之地,虞安歌开门见山道:“太子殿下费尽心思将下官请来,所为何事?”
商渐珩伸出手,想要抚摸虞安歌的头发。
虞安歌及时侧过头去,满眼厌恶和防备道:“太子殿下请自重。”
商渐珩道:“虞公子这样,让孤好生伤心啊。”
虞安歌一阵恶寒:“我不是断袖!”
商渐珩道:“孤也不是,可孤就是喜欢虞公子。”
虞安歌没什麽耐心了:“太子殿下若不说正事,下官便告辞了。”
商渐珩喃喃自语道:“真是狠心。”